旗袍(第3/4页)
自己快活些?她便日日穿着大红的舞衣。也不知引得多少章台走马的贵介,掷下千金,只求一睹芳容。”那时,日日欢歌,也觉得平常。直到遇见他。“子安那时候是个公子,他的父亲是当朝大学士,姓富察……”苏星叹口气,富察公子。京中公卿第一族。也不是没有忌惮的,连鸨儿都婉转地劝过,但一见他温柔的神情,便什么也不顾了。“那怎么呢?”她对着鸨儿半蛮横半撒娇,“将他拒之门外?”谁敢?谁敢将富察公子拒之门外。有富察公子在,别的客也不必接了。于是,便有双宿双飞的日子,花前对斟,月下吟章,仿佛称心如意。她从来未曾提过要他娶她。不愿提,不愿叫他觉得她别有所求,也不必提,其实那一个名分,对她来说没有多大用处。她富有积蓄,待到年迈,宁可效法鸨儿,在八大胡同寻个安身处,也不想去那公府中低眉顺目。但他不肯。他总是很固执,再三坚持。那时年少,也就答应了——“绛彤那时,满心地信任子安,他说爱她一世,她便信了,他说花轿来迎,她便也信了。”侯洙眼里闪动异样的光芒,“后来呢?”“那一晚,本是子安与她相约,来迎娶的日子。”
“结果,他践约了没有?”“结果……”她说不下去。恨意一点点地积起来,像针一样扎在胸口。侯洙一直深深地深深地注视着她,那目光也像针一样扎在胸口。“你走吧。”她忽然说。说完自己也愣了,好不容易下决心到了这一步,为什么要让他走?可是想了一想,还是说:“你走吧。”侯洙站起来,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