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开启,外间的风雨便落了进来,寒风吹的铜炉下的积灰到处乱飘,雨水冲淡了铜锅里的肉汤,他们如何能够不愤怒?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没看见我们在涮肉!”

“再不把门关上,我抽你丫的!”

喝骂声,在桌旁不停响起。

如果是平时,被这些红衣神官的亲信如此训斥,中年神官早已怯怯认错,然后赶紧补救,但今天他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牵着缰绳,领着马车向道殿里走去,神情谦卑,眼中却没有那些人。

看着这幕画面,那几名执事护卫觉得有些讶异,有人更是气极反笑,还有名执事拿着筷子敲着锅沿,干脆破口大骂起来。

宁缺看着这几名形容可憎的执事和护卫,想着先前道殿外那些在雨中苦苦叩首求医问药的信徒,忍不住摇了摇头。

那名执事把铜锅敲的更响,骂的话愈发污秽。

宁缺的手落在刀柄上,刀柄上有水,微凉。

他没有出手,因为这里是道殿。

那名骂人的执事,忽然间发现有样东西,落在了身前的铜锅里,沸腾的汤水一煮,那东西顿时开始散发出浓溢的肉香。

执事有些诧异,伸筷子在汤里荡了荡,发现是块很嫩的口条肉。

“这么大块猪口条,也不说切切再下锅?”

他习惯性地埋怨斥骂道,却发现自己只是在张嘴,根本没有发出声音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