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负在身后,青袖垂落有如沧海,身姿挺拔仿佛高峰,然而给他的感觉却是那样的寂寞。

“跟或回家。

宁缺着她的背影说道,语气很自然不再像先前在神殿外那般激昂,就像一个男人在湖边到了贪玩的小妻子。

桑桑没有转身,依然负着双手,沉默不语,夜穹上的星光洒落在露台上,洒在她宽圆的肩头,然后如水墨一般泅开。

神殿里幽静无声,夜风自露台处抟入,绕过断成数截的万年长灯掀起一块旧布,露出一块金砖,还有一把大黑伞。

宁缺着那处,沉默片刻后向露台走去。他走到她身后,把手伸向她的肩似想要把那抹星光从她的身上抟去。

夜风轮柔他的指尖向她的肩头落下,然后落下。

他手指前端被削掉了一块鲜血渐溢凝成一个极规整的圆,上去就是一个殷红的小点,像美人身上的朱砂痣般好。

露台上有无数道肉眼不到的线条,把空间分割成两个部分,分成两个绝然不相通的世界,桑桑的世界和人间。

桑桑的世界由最基本的规则所构成包括空间规则,只要她不允许,那么便没有任何人能够进入她的世界。她的世界和人间相距无比遥远,即便她来到人间依然如此,她明明就站在宁缺的眼前却像是远在天边。

宁缺和她站的这么近,却隔的那么远。

宁缺着手指前端殷红的血,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笑了起来,笑容有些清淡和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