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春天的时候不是说要修族谱吗?您可得把这件事情整好,万一我真回不来了,我的牌位可得供在好位置。”

禇老爷子气极,斥道:“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你可是我禇家的独苗,怎么能死?”

禇由贤不以为意,说道:“只是说说可能。”

禇老爷子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知道无法改变什么,强颜笑骂道:“就算你死了,在祠堂里还指望能争什么好位置?难不成你敢摆到你爷爷头上去?”

禇由贤大怒说道:“我要死那就是为国捐躯,凭什么不能?”

青帘微掀,风雨渗入,陈七面无表情走了进来。禇老爷子知道启程的时间到了,叹息一声,走出马车。

看着父亲有些佝偻的背影,禇由贤沉默无语,最后父子笑骂,看似气氛松缓了很多,但他很清楚,父亲此时的心情,就如同整座长安城的人都很清楚,他们是去送死的。

陈七没有理会他此时的情绪,看着手里的卷宗,说道:“如果不想死,就不要想死。”

一句话里两个想死,意思自然不同。禇由贤看着这位鱼龙帮的智囊人物,叹道:“都说你智谋无双,但我真的不相信,你能在这条死路里找到生机。”

陈七依然低着头,借着如豆的灯光看着卷宗上那些情报,说道:“那些是不重要的事情。”

禇由贤沉默片刻,笑了起来,说道:“你说的对,能不能活着回长安,本来就不是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