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山山轻转酒杯,静静看着宁缺说道:“本就是极难明白的事。”

宁缺被她看的有些乱,伸筷子去夹油炸小尾鱼,鱼却从筷子里滑了下来。

他把筷子搁到桌上,转而言道:“我有些郁结的原因,还在于世间之事。想那日雪街之上,无数人死去,但死的清爽,今夜这事,绝大第四卷垂幕之年第一百九十三章天上人间多数人都能活着,却活的令我极不舒畅,朝二掰对我说,要问天道便莫理世事。若世事来扰你我。便像砍观主那般一刀砍落,只是说的简单,做起来何其困难。”

莫山山把鬓畔的细发理至耳后,说道:“修道途中,每个人都会被这些选择所困扰,我也曾经有过相同的困扰。只是后来发现,我是一个很贪心的人,天道要问。世事我要理,情之一物,我也要琢磨。”

她抬起头来。看着宁缺说道:“那年在瓦山,我曾经想问歧山大师一句话,最终却没有问出口,当其时,我以为自已已经想明白了。然而回大河后,坐在墨池畔看水面倒影,看青天里流云,却发现所谓想明白依然只是逃避,我始终有些不甘,这便是贪心,因为红墙白雪你曾说过喜欢,我依然喜欢。”

宁缺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说道:”我也是喜欢的。”

然后他望向雪窗外的那些竹子,想起那个漫长的夜,自已在雪湖畔呵天骂地,说道:“那天她跑掉,但跑的不远,所以我能抓回来,这一次她跑到天上去了,跑的太远,回不来了,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