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书院的定策。

酒徒只用了一个方法,便破了书院的定策。

他举起酒壶,开始饮酒,嘴要用来喝酒,自然没有办法说话。

不说话不代表拒绝,也不是接受。

南城门前一片安静,只能听到酒水不停倾入酒徒胸腹里的声音。其声如瀑布入潭,又似小溪潺潺,最后竟似一条大河将要泛滥。

正如先前所说,夫子不在人间,那么便没有谁能够让第四卷垂幕之年第二百章有人来到人间酒徒开口说话,更没有谁能够牵起他的手,请他入城或者回家。

……

……

酒徒放下酒壶。

宁缺看着他前襟上洒脱的酒渍,忽然笑了起来。

他的笑容有些无奈。有些自嘲。有些黯淡。

酒徒是曾经熬过永夜的大修行者,是夫子都曾经问道的前辈,他即便有长安城在身后,想要用简单的言语,便扰乱对方的心境,这是何其狂妄的念头。

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看着酒徒说道:“既然如此,您把马车放在此处,稍后我自然会派人来取。”

酒徒看着他微笑说道:“没有亲手交还到你手里。我怎能离开。”

随着这句话,城门前的局势顿时逆转,先前是长安城占着主动或者说先手。现在则是酒徒用这句话挑战长安城。

以宁缺的境界,本来应该很难应对,但他是经历过生死的人,见过不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