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后堆着一堆纱布,上面染着血。

这名男子叫崔华生,乃是崔阀子弟,其妻秋氏乃是前大唐汝阳知州秋仿吾**,叛乱当r秋家被诸姓叛军灭门,他的妻子也当场死去。

崔华生因恸而怒,在阳州城里激愤陈辞,最终被崔族动用家法,在族祠里痛打一顿,并且悬柱示众三r,才把他放走。

清河诸姓的家法向来峻厉,如果崔华生不是族长崔湜极近的侄子,只怕会被活活打死,即便如此,他也受了极重的伤,虽然侥幸活了下来,身上的伤口却是始终未好,只能在病榻上这般缠绵煎熬着。

崔华生看着这个戴着笠帽的男人,声音微哑说道:“我如果要去富江进崔园,确实不是什么难事,但需要时间。”

王景略把笠帽摘了下来,说道:“为什么需要时间?”

看见他摘下笠帽,露出真实容颜,崔华生对他多了些信任,说道:“要扮演悔恨认错,总需要一些时间,不然没有人会相信。”

王景略点点头,说道:“说的有道理,我原先确实也担心会不会显得太生硬了些,好在现在我们又多了些时间出来。”

崔华生说道:“崔湜的寿宴已经过了,下一次崔园宴客还有些r子。”

王景略算了算时间,刚好和光明祭的r期重叠,说道:“如此正好。”

崔华生不知想起什么,再次咳嗽起来,半晌才恢复平静,看着他认真问道:“难道你们就不担心杀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