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对谢承运不可能有好感,被院遗忘半年的边缘人也很难有什么集体荣誉感,却也不想看着那个面瘫还如此英俊令人恨的皇子继续嚣张,所以他不再理会那边正发生什么,拉着同样听不懂的杂桑,藏身在阴暗角落里喝着小酒,吃着蔬果小菜,等着散席的那一刻。

“同门集中,夫子曾言:三年不改其行,是为道也。”

隆庆皇子最后用当今院院长在三十年前一篇论述里的定论,结束了自己的发言,也结束了这场完全一面倒的辩难。

庭院之间鸦雀无声,院诸生沉默看着那位冷漠坐在席间的皇子,不知该如何言语,包括司徒依兰、金无彩在内的女生,都觉得后背有些微湿,如此思虑严谨却言辞若锋之人,真是太可怕了,更何况对方用的全部是院典籍”最后更是用夫子经义大论做定丹之石,他们哪里还有颜面再去纠缠?

至此时,场间众人终于明白为何隆庆皇子容颜清俊而宁静,谈吐极少而温和”却偏生给人一种莫名骄傲冷漠的感觉。这并不能全然责怪他目无余子,而是身周的人在他的强大实力前下意识里觉得自己矮一截,久而久之,这位天赋其才的皇子习惯了这种相处的方式”于是才有了如今不言不语却傲然于世的他。

“埋怨别人总喜欢骑到你背之前,或者应该先思考一下是不是你自己主动蹲下了身体。”宁缺看着前方那些同窗像被冻僵了的鸠鹁,摇头说道:“平日里当着我都那般傲骨铮铮,今儿碰毒铁板便草鸡了,真是丢人啊。”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