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耀送至各桌,又换了更精致一些的酒具,先前庭院间压抑紧张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然而谁也没有料到,那名叫做张建新的固山郡将领,唤来婢女撤下面前小酒盅,换了大碗,把烈酒尽满碗中后,盯着隆庆皇子的眼睛,沉声问道:“不知西陵神殿是否禁酒”

隆庆皇子看着面前的小酒盅,似笑非笑般摇了摇头,这是他自入场以来,如花容颜第一番呈现出温和淡然之外的第一种情绪,自有一份魅力散发,引得那些因为院声誉受损对他暗生抵触情绪的少女们又是一阵眩晕。

张将军面色一肃,抬起左手双手捧碗,郑重说道:“话说当年,末将也曾在哦山之下与燕国骑兵交手过,如今近十载光阴渐去,两国修好如初,这一碗末将便礼敬隆庆皇子,望不嫌弃,只是这双蒸酒极烈,在草原向来有三碗不马的说法,不知隆庆皇子您能不能饮,教……不敢饮?”

此言一出,场间又变得安静下来。

角落里,宁缺看着那处摇头说道:“这算是逼酒还是闹酒?俗,真俗,咱大唐军方从前线撤回来的老少爷们,就是这么老实,或者说愚蠢。那皇子乃是洞玄巅峰小牛人一枚,和这种人拼酒,就像和你家少爷我玩毅子赌博一般,纯粹是找虐啊。”

一边说着话,他一边把先前喝米酒的碗空了出来,把小罐装的固山郡佳酿倾入碗中”然后小心翼翼用袖子掩着,递给身后的桑桑。双蒸烈酒果然不同凡响,须臾间酒香弥漫而出,杂杂惯常平静的脸竟是难抑喜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