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没有任何人选择抢先动手。

沉默也许很长,也许很短,朝ǎ树的目光越过那群持弩的军士,落在楼间的苦行僧与剑客身上,淡然说道:“这是我的家,请你们出去。”

“没有人会出去。”身着星白长衫的剑客平静回答道。

朝ǎ树看着此人身旁轻振鸣的那把短剑,若有所思,忽然开口问道:“前些天那场雨里,就是你杀了我那位ǎ兄弟?”

长衫剑客身体微微前倾,示意自己正是那人。

朝ǎ树唇角微微翘起,看着他说道:“那你今天会第一个死。”

雨一直在下,顺着听雨楼顶的瓦片屋檐流淌而下,变成水帘,那位苦行僧身前的铜钵一直承着雨水,渐蓄渐多,就在这一刻终于溢了出来。

朝ǎ树出手。

他抬起右臂,隔着重重雨帘,隔着那些持弩严阵以待的唐军锐,遥遥指向听雨楼里那名长衫剑客。

随着一指点出,雨夜里骤然响起一道凄厉的鸣啸,那把始终隐藏在夜è雨间的薄剑终于显现出了踪迹,自听雨楼上闪电般破空而至!

长衫剑客眼瞳剧缩,悬在身旁的右手中指一扣一弹,身旁那柄已经跃跃出的短剑一声清呤震鞘而出,化作一道清光护在自己身前。

朝ǎ树说了今天第一个要死的人就是他,朝ǎ树隔雨帘一指指的也是他,然而朝ǎ树第一剑的目标并不是他,而是他身旁那名苦行僧!

那位苦行僧虽然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