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敢对朝ǎ树的这条街做任何手脚,甚至看上一眼都不敢。

本就是极好的地段,闹中取静的行商妙地,如今没有了官府的压力和黑势力的威慑,那些紧闭的铺é自然重新开启,无论是新接手的老板,还是见机奇快重金买回租契的旧老板,都卷起了衣袖准备借这日暖时好生大干一场。

商业便是人业,讲究的便是个聚财气汇人流,往日临四十七巷就一间铺子开着,从骨子里透着股半死不活的衰败劲儿,自然没有什么人愿意来逛,生意极差,如今临街铺子全开,树之下一片热腾,人流便自然而然凝聚过来。

和相邻铺面比,老笔斋的生意依然算不得极好,但较诸刚开业那阵冷火秋烟的情形不知道好了多少,桑桑天天忙的不可开ā,ǎ脸蛋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多,而且还坚持不肯让少爷多请帮工。

至于宁缺骨子里终究还是有点儿少年书生的酸腐气息,看着眼前热闹,想着旧时冷淡,便愈发瞧那些买书画的客人不顺眼,如今手头有了两千多两银子,也不怎么把老笔斋的收入当回事,于是干脆把书卷价格狠狠地向上提了一大截。在他的想法中,既然爷现在不差钱儿,你们又这般贱的要上é来买,那自然要多ā些银子,如此方能对得起自己,方能让自己一吐前日怨懑之气。

然而事情发展总是出乎他的想像,老笔斋的书画价格一提再提,最终提到了刚开业时的五倍,却没想到来买书作的客人竟是越来越多,虽说老笔斋的名声还是迟迟未能在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