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后,从椅中站起身来,将手中的竹尺放到离中年荷官最近、也是最小的那个区域里。

他身前的筹码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每局要推到大小区域里会非常困难,所以先前赌场方面和他商议一番之后,同意他如果要押上全部筹码时,可以用手中的竹尺代替,他此时把竹尺押上去,也就是说他把自己的全副身家押了上去。

赌桌周围黑压压的人群骤然出一声惊呼,这些长安城里极注重风度气度的赌客们再也无法压抑住心头的震惊,变得和渭城大呼小叫的军汉赌鬼们没什么两样。

“豹子!”

“豹子!他为什么要押豹子!”

“声音小些……是不是刚才赢多了,担心出问题,所以故意输些回去?”

“这是什么蠢话,就算是他故意想输,也没道理把桌上所有筹码都押上去。”

惊呼声起,赌客们开始震惊地议论起来,而桌后那位中年荷官却是没有受这些议论声的影响,平静看着微低着头的宁缺,和声说道:“客人,您确定?”

宁缺看着身前小山般的筹码有些忘神,被桑桑提醒之后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押豹子赢得当然多,但概率实在太小,这一局哪怕是最大胆的赌客也没有人敢跟着宁缺下注。众人注视间,中年荷官手掌放在骰盅上却迟迟没有揭开,仿佛骰盅像座山一般沉重,忽然他抬起头来看着宁缺微涩一笑说道:“个朋友?”

宁缺没有催他揭开骰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