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颜肃卿笑出声来,摇着头感概说道:“知道为什么他们都混的不行,偏我还能过得不错吗?因为我这个人对帝.国还有些用处。”

身上胡披着的衣服,小炭炉上迟迟未沸的水,左手没有茶的茶杯,都在说明这位茶艺师刚刚醒来,应该只是察觉到宁缺靠近临湖小筑所以起身,而不是提前就预着什么伏杀的局面。

只是一个看起来瘦弱无力,终日与茶具泉水打ā道的茶艺师,为什么在明知道有人来杀自己的情况下,没有呼气、就没有逃跑,而是如此平静.坐在椅中等待?他有什么凭恃?而且一个茶艺师能对帝.国有什么用处?一个茶艺师如何能替茶商看家护院?一个茶艺师凭什么能比陈子贤拥有更好的退役人生?

转瞬之间,宁缺想了许多可能,甚至是最不可能的那种可能。口罩外的青稚眉眼间渐渐浮现出前所未有的凝重神情,看着对方问道:“你为什么不逃?”

“为什么要逃?”

颜肃卿微笑着看着少年说道:“既然我是醒着的,你又怎么可能杀死我?”

说完这句话,他轻轻一拂衣袖,石桌茶案上便多了一把没有柄的微暗小剑。

宁缺的眉头蹙了起来,身.体变得僵硬,知道自己遇到了那种最不可能的可能:这个瘦弱无力的茶艺师……居然是一位修行者!

在这一刻,他不禁想到旅途中和吕清臣老人曾静进行过的一番对话,那番关于长安城剑师多入狗,念师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