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治。

自幼的艰难生活,还让宁缺和桑桑拥有别的一些近乎本能的生活习惯,除了爱钱之外,对危险的敏感、提前预知着麻烦便会像兔子一样跳的远远的,绝对不惹任何麻烦,也算是其中很鲜明的几项。

所以在此后数日,战船在大泽水面上缓缓南行,宁缺一直没有出客舱,冼植朗那艘船相邀数次,都被他温和而坚决地拒绝掉。

冼植朗是个不简单的人,所以才会在那天的谈话中,如此简单地向宁缺挑明自己的阵营和想法,而他越不简单,宁缺越不想与此人有更多的交流,因为他不想参合到大唐皇位继承这件大事当中。

代表书院入世,他有资格对大唐皇位继承发表自己看法,只不过他没有什么看法,他唯一的看法便是:如今的皇帝陛下英明的一塌糊涂,那么将来他想让谁继位便让谁继位好了。

至于书院要不要在其间发挥什么作用,需要不需要从中获得某种利益——书院真的不需要——将来无论是谁做大唐皇帝,都必须保持对书院的尊重。

而且宁缺现在真的不关心将来哪位皇子能够坐上那张龙椅。

夫子的亲传弟子们,身在二层楼上,自然要比地面上的人们站的更高,看的更远,完全不用理会那些渐被风拂起的红色灰尘。

宁缺现在关心的事情,已经渐渐超越了红尘的范畴,进入到世外的领域,变成了那些不为世人所知、却会影响整个世界的事情。

比如冥界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