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一起吃啊。”

“你说什么?”

“我喜欢女人,难道你也要跟着我一起喜欢女人?”

“嗯,这个好像确实有点说不通。”

沙哑的声音在幽静的湖畔不停响起。

在学士府中,像上面这些对话根本不可能发生。

因为宁缺完全不敢对桑桑说这些话,他知道一旦自己真的如此说,那个倔强的死丫头肯定会转身就走,再也不给自己任何挽回局面的机会,而桑桑也绝对不会问出那些问题,但他知道她心里想问什么。

所以他只有在深夜的雁鸣山下,在寂静无人的湖畔,对着根本听不懂也无法反驳的湖水,像个白痴般连声痛斥,声惊湖鸟。

夜色下的大学士府一片安静口前些日子便已经备好的小姐闺房中,各色陈设华贵异常,妆匣里摆满了陈锦记的脂粉。

桑桑以前最喜欢陈锦记家的脂粉,但她今天看都没有看一眼,也没有理会那些丫环神情复杂的请安,只是默默看着铜镜。

铜镜琢磨的非常光滑,旁边镌着繁复的花草枝,一看便知道是很名贵的物事。

桑桑没有看铜镜她只是看着铜境里的那张脸。

那是一张微黑的小脸,眉眼平淡无奇,头发因为营养不良而明显有些微黄偏软那双曾经明亮的柳叶眼也变得有些黯淡,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张小脸都谈不上漂亮,甚至连清秀都不算。

“你长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