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已经生锈了的铜铃,上面刻着咒文,楼近辰站在下面,仔细的看那咒文,其中有些地方被侵蚀,但是还认得出一些咒文。

“民风吹铃响,荡尽我心魔!”

只是这个风铃已经没有了法韵,或者说是原本的法韵,被这后面散发出来的神光侵蚀了。

楼近辰在这沉闷的风铃声中转身,又转过廓角,从后宅之中转出了来,然后他看到了卷宗室,卷宗室的门是虚掩着的,他轻轻的推开那个门,一步步的走进去。

这卷宗室的里面有一点灯光透出来,那灯光昏黄,并不能够给这个卷宗室带来多少的明亮。

转过其中的一个书架,然后看到一个瘦弱的老人正伏案书写着什么,当楼近辰走近之时,却发现那个人其实已经死了。

他就趴在那桌子上面,手仍然像是在伏案写书的样子,刚刚楼近辰看到的,不过是他残留于这虚空里的一抹意识。

有人在纸上划了一痕,即使时过境迁,仍然是留下了痕迹。

当然,正常情况下是不会留下痕迹,正如普通人无法用手在石头上留下痕迹,但是这一片虚空已经不再冷硬,而是柔软,变得神秘了。

楼近辰伸手拿起那已经被尸水沾湿又干了的卷宗,他拿在手上看着。

一些尸水已经模糊了字迹,但是依然可以认清一些。

“王秀才来请县君主持公道,言其妻被隔壁家的大黄犬给奸污,然而黄犬之主人却来衙门里,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