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椅上闭目沉思,虽然神态平和,但十分严肃,仿佛正在与上帝做一番常人无法得知的对话,可惜的是,这样的场景几分钟后就被打破了,一个人擅自坐到他身边,距离近到令人不安的地步。

“别说了,”那位中年学者马上说:“我只是一个医生,不会参与到任何政治事务中去。”

“即便是为了我们的信仰?”

“为了你们的欲望。”中年学者说:“别说了,在上帝面前,您难道不怕折断自己的舌头吗?扪心自问,若是为了信仰,为了人民,您们就不该掀起任何一场叛乱,”他满怀谴责地说道:“圣人已经告诉我们了,末日降临的时候,出现喇叭的就是战争,而后是饥荒接踵而至,饥荒身后紧随着瘟疫,笼罩它们的则是永无止境的死亡,让这片土地上的民众得到安宁吧,别再让河流中流满了血和尸体。”

“先让河流中流满了血和尸体的人难道不应得到报应?!”

“仇恨是野火,”中年学者告诫他道:“没有任何灵魂能够从中得到救赎。”

“我宁愿和叛贼一同沉沦在炼狱里!”

中年学者失望地摇摇头:“您们的国王并不是一个暴虐的人,也不是一个愚蠢的人,他已经长大,变得强壮,你们承受不起他的刀剑,收手吧,只要他还愿意承认‘南特敕令’。”

“这世上总有无法共同存在的东西,我们,他们,就是如此,我们必然只能两者存一。”

“那么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