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着,这里的台阶固然坡度平缓,但要保证抬轿里的人享有最大的舒适度,最好的方式当然还是折尺般的走法。

这顶抬轿后还跟着一群人,一看到他们人群中的窃窃私语就低了下去——这些人都穿着前后有红十字的白色无袖斗篷,“是新十字军。”有人说,于是他们都开始在胸前划十字,自从意大利的卢西安诺一世与教皇英诺森十二世发动了第十次圣战,联合了诸多欧罗巴国家的联军已经鲸吞蚕食地夺回了许多曾经属于上帝的领地。

不久前卢西安诺一世还夺取了雅典,一个具有特殊意义的重要城市,让意大利人欢呼了整整一周,还有人不顾那里依然战火频频,跑到那里去朝圣与缅怀古人的。

“是波兰人。”一个人说,指着骑士肩膀上披着的毛皮,法国骑士也用毛皮,但在九月……也只有波兰人能如此无畏。

最高处的露台边已经有人跑去向勃艮第公爵通报,他一听就连忙跑下台阶——鉴于他的父亲也已经是近六十岁的人了,能够承担起迎接尊贵宾客这一重任的也只有他了。

“陛下?”他奔到抬轿边,无可奈何地说道:“祖父不是特许您乘坐升降车厢了吗?”

“啊呸,”抬轿里的人粗鲁地大声说道:“我才不要!那看上去就像口……哔,还是能上天的那种!我还没那么快上天堂呢!”

勃艮第公爵哭笑不得,他在抬轿停下的时候想要搀扶亨里克四世——他只比路易小两岁,而且这几十年来几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