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上去却有着自己两倍年龄的黑人,是如何踉踉跄跄地走进来,不敢置信地伏倒在地上,五体投地——哪怕他已经从巴黎大学毕业,但受到惊吓与压迫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还是跪下——不是礼仪,是畏惧。

在获准站起后,他晕头转向地左右张望,泪流满面……

“他们后来……几乎都回去了,之后就是战争,与昂撒人的,也与自己的同胞。”英国人在奴隶贸易的时候就曾经使用过雇佣黑人部落首领来为他们打仗,劫掠奴隶的诡计,当然也不会吝于分化数百倍于他们的黑人奴隶,在英国人的庄园里,奴隶被用作了好几等,从最值得“骄傲”的黑人管家,到主人的贴身男仆,夫人小姐身边的乳母与侍女,再到厨房帮工,小工,庄园里的铁匠、牛倌、花匠……在田地里做活的奴隶又要胜过在棉花地与甘蔗地里做活的奴隶,可以使用工具的奴隶又要胜过普通奴隶,普通奴隶又要看不起那些带着脚镣手铐的奴隶……

很可笑是吧,但真的,当那些品尝到真正的自由与尊严的黑人们回到阿非利加后,比起白人,更让他们痛苦与恐惧竟然是白人的仆佣军,也就是受英国人指挥的黑人军队,他们对待“反叛”的同胞,竟然比英国人还要残酷,凶狠。

“那么最后他们成功了吗?”

“我没看见,”路易说:“但我醒来后曾让孩子们给我拿了一份世界地图——现在的阿非利加分裂成了十几个国家,有些依然是英国的自治省,有些则是英联邦成员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