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在我从父亲手中接过产业的时候,我们依然有大约五百三十亩的田地,而且是那种很好的耕地,爱尔兰人都愿意来佃我的地,因为我不会如英格兰人那样残酷地盘剥他们。”

“一直有人想要从我的手中夺走仅有的土地,我竭尽全力,夫人,但我支持反抗军,我需要更多的食物,土豆的产量是小麦的六倍,而且英格兰人不喜欢土豆,他们不会来抢走土豆,所以——我在我所有的土地上都种了土豆,只有很小的一块用来种小麦。”

“土豆病事实上从六七年前就开始了,我记得很清楚,不过那时候只有几处田地受害,我将样品送到伦敦与爱丁堡大学去,向学者询问这种疾病究竟是如何产生的。”爱尔兰人说到这里,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他们告诉我说,这是因为田地里浇水太多或土壤太热造成的,只是偶尔产生的现象,让我无需杞人忧天。”

“然后,就在一个夏天,”他抬起头来望着天花板,仿佛又回到了那天:“一群农民跑来和我说,他们的土豆无论是枝叶还是茎秆都出现了霉变的情况,我连忙赶去看,看了之后,就把它们都拔起来,结果一看,地下的土豆也都产生了霉变的情况。我当时就知道不好,立即架起火堆把它们都烧了,连旁边的土豆也未能幸免。但我这样做了,别人去未必,他们的土豆大片地死去,并且将瘟疫四处传播,我的田地也不能幸免。”

“我向伦敦,还有爱丁堡发去了陈情的信件,当时我想,不管是查理二世,还是詹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