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安下心来,不受幻听与幻觉的滋扰——侯爵只听说过,似乎与某个巫师有关,更涉及到某种不名誉的事情,所以他虽然很想亲手杀死那个人,但还是忍耐了下来,不过蒙庞西埃女公爵还是隐晦地暗示过他,那个卑劣的小人已经为他的罪过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看到母亲伸出手,侯爵立刻伸手握住。

对一对离别了有五年之久的母子,无论说多少话都是说不完的,不过才提到侯爵带给母亲的礼物,侯爵夫人才忽然察觉到,侯爵竟然是单身一人回来的。

“你的仆人呢?”

“我想念您,所以就孤身一人先走了。”侯爵没敢说他是如何日夜兼程地走完了最后的一百法里,只说:“他们还在后面,大概……”他含糊地说了几个字,但还是被侯爵夫人拧了一下,她虽然不是军人,但有个军人的儿子,本人又足够聪慧,一下子就能猜到这是什么缘故。

侯爵叫了几声——他当然不在乎一两根小手指的拧拧,但这是一种儿子应有的态度,然后他又笑容可掬地移开话题,与侯爵夫人说起他怎么做了“牛角”儿子的教父的事情了。

——

侯爵的仆人是在三天后才赶到的。

侍女们惊讶地盯着他们看了一会,“有什么可好奇的,”侯爵夫人说,“现在的巴黎不是有很多凯尔特人吗?”

“但他们实在是太高大了。”而且粗鲁,简直就像是一块没有打磨过的红褐色花岗石,看着就让人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