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漂亮的小红马,而她的马是白色的,鬃毛长长的,在脖子两边垂着。从这时候开始,楚叶就不能老跟着我啦。她又没有马。我们并着马跑过了周围的大泽和草地。月牙湖上红色的天鹅飞过。草海无边,自由自在。青草长长,伴当看不见我们的地方,我们会学那些大人角抵。我们的腿还很柔弱,经常不等对方下绊就自己摔倒,她打不过时就咬我的肩膀,她其实很男人婆。我啃了一口青草和泥的时候她就吃吃地笑,笑声如同树上摇落的花朵,眉头里透出妩媚来,果然是个倾人国的坯子。从她的脸上我看出了几分舞裳妃的眉眼。蛮舞的女人都出奇地漂亮,果然如此啊。我一直在想她姐姐长得什么样子。所有漂亮的女人也都会在想她的模样。我会下绊抓那些撅着屁股乱跑的野兔,这一手是从赤蛮那学来的,他对捕猎有天生的领悟力,下的套子一抓一个准。因为整天和他混在一起,到后来我也几乎拥有了同样的能力。我抓到这些胖胖的家伙,就用绳子穿过它们的耳朵,挂在小红马的马鞍后面,它们在那里呲牙咧嘴地蹬着爪子,拼命挣扎。蛮舞云罄总是偷偷地用刀把绳子割断。我发现她割绳子的时候就会打她,但不能打头脸,那会让照料她的斡饽勒看出来。贺拔蔑老变得更老了,我们都担心他会老死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这可不是蛮族人喜欢的死亡方式,但他依旧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倒是年纪轻轻的赤蛮着急得天天跳高,他风一样地卷过营帐,在掠过栓马桩的时候,啪地一刀剁在上面,而贺拔蔑老已经老得提不动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