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帐篷里看着他。赤蛮在帐篷里走来走去,一边说我无所谓,一边把刀子拔出来又插回去,他搞得我们都紧张死了。我猜老师已经快算到结尾了,他手里还捏着最后两支筹,我们都等着他把它们摆放到那团令人眼花缭乱的算筹阵中,大合萨却突然哈哈一笑,然后起身离去,他的袍子带起了一股风。也许他已经在散乱的筹子中看出了什么。不过萨满教的星算术应该和古弥远的算法完全不同才对。他看出来了什么吗?古弥远没有把最后的筹子放下去,他用细长优雅的指头抚弄着它们,然后把它们收了起来,他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微微一笑:“已经迟了,事定不谐。不如不去。”贺拔蔑老懵懵懂懂地睁了睁左眼:“你说什么?”我失望的样子一定很明显,他安慰地摸了摸我的头:“还有机会,阿鞠尼。”“可他们怎么办?”我用大拇指点了点身后站着的楚叶和赤蛮他们。他们失望的样子如此明显,连我都看得出来。我不由得替他们伤心起来。我知道老师实际上没有算完最后的结果,虽然这表明了什么我不知道,大合萨也许知道,不过他不会告诉我们的,他是个油滑的大胖子。楚叶扶了扶额头。她其实是蛮舞的人,却不知道为什么把远在千里之外的那片被厚厚大雪覆盖的土地当成了自己的家。赤蛮干笑了一声,松手放开刀柄,轰隆一声坐了下来,就像条朝猎物扑上去的狼,最后却发现那只是堆风化已久的牛骨头。失望的气息弥漫在帐篷里。我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转过眼珠来看我,似乎这会儿他们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