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铁叶子上,隔着胸甲,能感觉到下面的宽厚胸肌。我带着点内疚地想道:相比之下,我更喜欢这个人啊。“你母亲身体不好,过几天你再见她吧。”他的笑声在他的胸腔里轰鸣。我对此倒不太在乎。“是你杀了我阿爸吗?”我问他。我的问话如此直接,就像把刀劈开我们间那层迷糊的帷幕,我感觉到屁股下的身子像扑击前的豹子那样绷紧起了。“你想听真话吗?”他抬起头看着我,我扶住乱篷篷头发掩盖下的头颅,他抬起头的时候,眉弓和鼻子就在脸上投下交叉的阴影,我看见他下巴上的胡须根根如刺。我还看到他的腰上挎着把宝蓝色的钢刀,那是把漂亮的刀,刀柄的末端有一个巨大的圆环,一枚狼牙用银链子悬挂在那儿晃荡。“是的。”我说。“好,”他把我从肩膀上放下来,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珠说,“你母亲喜欢你,我也喜欢你——我们北荒里长大的狼崽子不需要婆婆妈妈的假话,我要告诉你所有的事情,你自己来判断。”“我喜欢你的母亲,这一点不用隐瞒你……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始,就喜欢上她了。”他说,“那一天晚上我喝了不少酒,不过我铁狼王做事,这辈子从来都没有后悔过,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我也不后悔。我借着酒胆闯了进去……我在卡宏里呆了多半夜,你母亲是个正派女人……不过我也没有强迫她。”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语无伦次,于是停了停,过了良久又有接下去讲。铁狼王杀我父亲的那个夜晚邪怪得很。大风凄厉如旗,它们从北方吹过来,有熊山上黑色的毛发耸动,仿佛大熊复活了。铁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