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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
“对啊,”徐可渝含羞带怯地点点头,“汤执很宠我的。”
徐可渝的语调和用词令徐升感到少许不适。因为他想起了几小时前,汤执面对徐可渝和面对他时,做出的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说出的截然不同的话。
消极的敷衍,与浅薄的引诱。
搪塞与低俗。
“徐可渝,”他看着徐可渝,终于还是问,“你喜欢他哪里?”
在徐升看来,汤执就像一个半成品,甚至连半成品都不如。他潦倒、粗鄙、野蛮、莽撞;有张还算漂亮的脸蛋,但漂亮得廉价、媚俗。
“他很善良,”徐可渝抿起嘴唇,提起胸膛,骄傲地告诉徐升,“也很厉害。”
徐升确定自己是不可能融入精神病人的世界了,只能希望通过治疗,徐可渝能从这场病态的幻梦中挣脱出来,看清汤执,也看清自己。
到那时她还是徐家的徐可渝。
“可不可以呢?我想和汤执注册结婚,”徐可渝看徐升不给他回答,好像变得焦急了起来,又问了他一次,“哥?”
徐升再看了她片刻,才说:“你自己决定吧。”
徐可渝便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对他道了谢谢和晚安,离开了他的房间。
入睡后,徐升做了一个关于童年的梦。
母亲挺着六个月大的肚子,带着他离开了父亲,登上南下的飞机。
他和母亲一起,经过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