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的书房内一片死寂, 地上下人跪了一片。上首的男人静静垂着眼帘, 面上冷冰冰的, 压迫的气势叫空气都逼仄起来。

周斯年轻易不发火, 但一旦怒起来绝非旁人能承受得了。

李嬷嬷眼睛盯着指尖, 连吸气都放轻了:“那日, 老奴见夏姑娘将盒子拿在手上过。不过听了老奴劝告, 把玩了一息的功夫,夏姑娘便又放了回去。至于后来她是否动过盒子里头的东西,老奴不知。”

周斯年没有说话, 黝黑的眸子在摇曳的烛火映照下,越发的迫人。

书房内的气氛,越发紧绷。

下人们摸不清他什么态度, 也不清楚李嬷嬷说得夏姑娘是谁。只战战兢兢的跪着, 后背渐渐被冷汗浸湿了。

直至许久之后,上首坐着的人淡淡摆手, 众人才松了口气退了出去。

只是, 李嬷嬷的脸色十分不好看。

侍剑瞥了她一眼, 垂眸不知想些什么的李嬷嬷若有所察地抬起了眼对上, 下巴倐地紧绷, 似乎有些愧疚的样子。

侍剑什么也没说,转头走了。

次日一早, 周斯年便驾马去了西府。

姜嬷嬷听到门房递来的消息,匆匆出来迎接。一见主子脸色不对, 连忙拿眼神寻问他身后侍剑侍墨怎么回事。

侍墨冲她摇了摇头, 示意她最好莫问。

姜嬷嬷脸色一变,虽不知缘由,却没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