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年犹如被晴天霹雳, 有一瞬竟是懵住了。

“……什么叫博艺不知所踪, 夏暁滚落山崖?”

这句话仿佛从天外来, 竟然让人听不懂意思。周斯年缓缓迈进屋内, 脚下犹如有千斤之重, “母亲您……在说什么?”

闵氏已经有半个月见到她大孙子, 整日整日的坐立难安。

派出去的人一拨一拨, 白马寺那座山头都翻遍了,附近的林子寻了个便,南郊的农舍也挨家挨户地找了, 没有!就是没有!

如今见周斯年脸上依旧清淡,闵氏气得要吃人:“你说我在说什么!”

闵氏本是个宽和开明之人,也十分珍惜与周斯年的母子情谊, 否则这些年不会忍气吞声。但在看到替身的孩子脖子上那触目惊心的掐痕以及雏菊奶娘等人的供词, 她对萧媛,已然连视若无睹都做不到了。

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啊, 这么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

“我孙子不见了!”

周斯年连日奔波而疲倦的脸, 瞬间白了。

闵氏在屋中团团转, 站不了又坐不住。

心中激荡着一股又是怒又是愤的情绪, 没忍住, 她抓起手边的杯盏,直直地砸向了周斯年。杯盏应声而碎, 闵氏双目染上猩红:“周斯年我今儿个就告诉你,她萧媛敢动我的孙子, 我要她的命!”

见他不说话, 闵氏恨他不见棺材不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