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允诺过她,既往不咎,那就已成过去。”处月林夕任性反驳:“是祖冬儿知晓胎儿不保,才有此行径!”

“哎…”青木云再次叹气,痛心问道:“你怎知祖冬儿无帮凶?”

“帮凶?”跌坐座椅,她久久不语。一波接一波,好似没有喘息之机,好累!母亲,您当年是否亦是如此?祖冬儿是祸患,谁又是她的帮凶?曾经她嘲笑上阳国君父子,看轻上阳信的虚伪,现在看来,不过是笑人百步,自己何尝不是慢慢带起面具,说着心口不一的话语。

“不!”处月林夕冷静下来。“爹爹,我信父王多疑,信他不义,甚至信母亲因他而死。但我绝不信他会置我于死地!”

“照理说,你是王族唯一血脉,确实不该!但如今大部分朝臣依附于你,月莹军亦在你手中,玄阙又在前线御敌,许是王主有了危机。但愿是为父多想!”

“呆在青府不能寻到答案,更无法自保!这次是月眠宫,下次许就是玄阙,一味躲避只能坐以待毙。”打定主意,她悠悠站起。“若他信我,便容我查清。若他疑我,我在哪亦百口莫辩!”

知晓劝不住,青木云唤住欲走的女子,虽纠结与无奈,但手臂仍伸进衣袖,拿起佩剑。“为父陪你去。”

...

才刚至月眠宫门外,便听得处月明泾暴怒之声,那声声斥责夹杂着咒骂,像似多年的积怨趁机爆发。

“贱妇,说!为何妒心不改,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