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正似乎也不习惯和人说这些。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 想起那个卑鄙的吻,目光忍不住缓和许多。

尽管是他抢来的东西, 可也许是他这辈子唯一能得到的东西了。

喻嗔根本睡不着, 她担忧奶奶,一会儿不安地睁开眼睛, 看看喻燃又闭上眼睛。

一旁的喻燃眉头微蹙,最后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向妹妹。

你烦不烦啊, 挨着就挨着,能不能不要动来动去。

喻燃犹豫几秒钟,伸出一只手, 把她小脑袋往旁边推。

待一边儿去。

被哥哥嫌弃,喻嗔眨眨眼睛, 老老实实坐端正。

徐学民捂住嘴, 低低咳了一声, 掩饰自己想笑的感觉。身边柏少在喻燃推喻嗔那一刻,下意识想站起来,他身子微微动了动, 最后忍耐地坐了回去。

徐学民心想,如果这时候能给柏少一个画外音, 他肯定想说, 喻燃不让你靠, 你靠着我好了, 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可惜他家柏少连这个资格都没有。

三个小时以后, 飞机在市降落。

一行人下了飞机,还得坐车去涟水镇的医院。

徐学民调好导航,亲自开车,送他们回去。

柏正坐在前排,喻嗔和哥哥坐在后排。喻嗔焦虑不安,越靠近涟水镇,这样的感觉越明显,她怕自己到的时候,听到不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