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听到以后, 喻嗔缓了好一会儿。

少女气息也是暖呼呼的,她轻声说:“我没有觉得恶心,我知道,你也不想的。你就是你呀,这些事都不怪你。”

她似乎怕他没有被安慰到,把他抱得更紧一些。

柏正眼眶通红,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在他和徐学民眼中,概率连万分之一都不到的事,竟会成真。

然而理智压制住快要决堤的情感,她或许根本就不明白,他这样的血脉,意味着什么。他几乎是残忍地咬字给她听:“违背人伦的产物,没几个正常。我五感不好,曾经看不见,嗅觉触觉都很迟钝,现在听力也有问题。甚至……未来谁也说不清会有什么病。”

他绝望又心肠柔软地想,能被这样抱一抱,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此刻死了也不亏。但他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那般爱她,又怎么真舍得叫她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和自己绑一辈子呢?

柏正狠下心肠,冷着嗓音道:“我随时可能会发病,这辈子不会有孩子。”

少女突然松开了他。

柏正鼻子一酸,他委实算得上硬汉,这辈子打落牙齿和血吞,也就在三年前的“庆功宴”上,背对着她,落了一回泪。

正常人都知道这情况怎么选,喻嗔明白以后,放弃他也是正常的。

这情况他早就预料到,所以强忍着情绪,打算体面一点离开,免得她为难。

喻嗔凝视柏正,柏正从没这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