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去腮边的泪水。

“妈,你给我说说六叔的事吧!”

我低声说。

在我的印象中,六叔总是来去匆匆。

他每年至少回两次村,每次最多只待三天。

三年前,六叔为了养伤,足足待了半个月。

我至今清楚的记得,他的腹部被人捅了一刀。

赤脚医生见后,起先说什么也不给治,让他去县医院。

六叔甩出一沓钱。

他才胆战心惊的帮着治疗。

赤脚医生走后,我偷偷进六叔的房间看了一眼。

被褥上鲜血淋漓!

六叔双眼紧闭,满头是汗,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就在我为六叔的伤势而担忧时,第二天,他便下床了。

我至今记得,赤脚医生见到他时,毫不夸张的说,如同见了鬼一般。

在我记忆中,六叔的形象亦师亦父。

他对我要求很严格,在练习手法时,稍有不对,便厉声呵斥。

无论他发多大火,他从未动过我半根手指头。

反倒开心时,他会抬脚踹我屁股。

“妈共有姐弟三人,你六叔最小。”

母亲柔声道,“他从十几岁就离开家了,再见他时,就是抱你回来的深夜。”

看来母亲对六叔的事,也一无所知,我满脸失望。

“妈,您只有姐弟三人,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