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悦的心情可想而知。他把一路上辛苦带来的礼物如金银、续绢分赠给这儿的寺庙,住了一阵,然后开始向印度的中部、东部、南部和西部进发。这里是他长长喘了一口气的休整处,这里是他进人佛国圣地的第一站。

我在讲经堂的上上下下反复行走的时候,满脑满眼都是他的形象。我猜度着他当年的脚步和目光,很快就断定,他一定想到了法显。法显比玄奖早二百多年已经到达过这里,这位前代僧人的壮举,一直是玄类万里西行的动力。

考察完后,这位古稀老人还要到达今天的斯里兰卡,再走海路到印度尼西亚,然后北上回国,那时已经七十九岁。从八十岁开始,他开始翻译带回来的经典,并写作旅行记《佛国记》,直至八十六岁去世。

这位把彪炳史册的壮举放在六十五岁之后的老人,实在是月寸人类的年龄障碍作了一次最彻底的挑战。

站在键陀罗遗址中,我真为中国古代的佛教旅行家骄傲。中国文化的史记传统使他们保持了文字记述的习惯,为历史留下了《佛国记》和《大唐西域记》。现在,国历史学家也承认,没有中国人的这些著作,一部佛教史简直难于梳理。甚至连印度史,也要借这些旅行记来修订。

记得我和孟广美小姐坐在塞卡普遗址间聊天时,她曾奇怪,为什么这些融汇多种文明的浮雕中没有中华文明的信息?我说,喜马拉雅山和帕米尔高原太高,海路又太远,中华文明在公元前与这一带的关系确实还没有认真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