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到达旅馆门口,只见熙熙攘攘间笔挺地站着一个中国人,手里拿着一本书,很像间谍接头的样子。不幸我很快发现,他手里的接头信号竟然是我的《山居笔记》。他叫徐伏钢,在新加坡的一家公司工作,从《联合早报》上逐日读到我的日记,知道了我们的行程,就从新加坡飞到了开罗,专来看望我。这使我很感动,便拉他在旅馆大堂的沙发里坐下。化岁寸我只有一个要求,在他悉心准备好的埃及古代草压纸上写一段有关漂泊异乡的话,我立即遵命。他说,他的这种万里拦截、古纸索句,都是一种最好的纪念,与大家关注的“千禧之旅”擦了边。从这件事我要又次感念现代传媒。古代旅行者真正的痛苦,是无以言状的寂寞,而我们这次,虽然每天都遇到大量麻烦事,但通过铱星和海事卫星,然后再通过电视和报纸,使全球华语圈的无数读者和观众始终与我们同在。我每天写日记,写完就去找我们一行中专门负责传送技术的周兵。瘦瘦的周兵总是住在不同旅馆的朝东房子里,满地都是器材、电缆,几乎通宵不睡,把拍摄的图像传回香港,”页便也传送我的文章。第二天出发时,他就摇摇晃晃地在车上睡觉。这些日子下来,他更瘦了。现在才知,我的日记一直同时在台湾《联合报》、香港《大公报》、新加坡(联合早报》、马来西亚《星洲日报》、美国和加拿大的《世界日报》、《侨报》连载,在大陆,系统连载的是们匕京晚报》和《羊城晚报》,转载的报刊更多,一时无法统计。这就是说,全世界发行量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