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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
出嫁之时,她本是甚是讨厌易连恺的为人。到了符远兵变,他作为联军司令,坐视家中巨变,她对他更生忌惮。可是如今坐困愁城,夫妻二人相对,他将心中隐痛尽皆道来,让她隐约又生了一种怜惜之意。
何况明知道他对自己一往情深,若不是这样的机缘巧合,这样的事情想必不会告诉她知道。
果然,只听易连恺道:“老大未必会饶过我的命,我死了倒也不可惜,只怕到时候会连累你。若是你能活着出去…”说到这里,又停了一停,只道:“我知道这几年委屈你了,若是你能活着出去,就当这世上从来没有我这个人,你再嫁旁人也好,出洋去也好,总之别再委屈自己了,你还年轻,将来好好地过…”
秦桑眼眶微微一热,说道:“这样不吉利的话,不说也罢。再说原来二哥在时,也没有将我怎么样…”
一语未了,易连恺却苦笑了声,说道:“二哥人虽然奸诈,可是其实最爱面子,不愿落旁人口实。可是老大不一样了,他在床上躺了十几年,那种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我要是他,非发狂不可。”
秦桑不由自主亦打了个寒战,她微抬起脸,只见雪光映窗,微生寒意。
虽然这里是医院的头等病房,烧着热水管子,可是外面的寒气,似乎仍可以透窗而至。
她斟酌着语气,慢慢说道:“幸与不幸,索性也不要去想了。在我觉得,咱们两个在这里,倒比之前我一个人在符远,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