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闵红玉忍不住轻啐一口,“那种没良心的轻薄浪荡子,谁要去救他了?我要去镇寒关做一票天下第一等的大买卖,至于易连恺,说实话,他是死是火,关我屁事。”

潘健迟慢条斯理地剥去最后一块芋头皮,问道:“你说的天下第一等大买卖,难道是那把银勺子?”

闵红玉笑吟吟地说:“你一口咬定那勺子不是信物,但我觉得它就是,不管怎么样,我要去试一试,至于你,既然甘愿陪我跑腿,我自然也没啥不乐意。”

潘健迟笑了笑,说道:“我说的话你既然不信,那么我就祝你心想事成,旗开得胜。”

闵红玉“哼”了一声,再不理睬他。

下半晌赶路的时候,闵红玉却像是真正生了他的气,再不同他说话,也不同陈大说话。三个人闷头赶路。只听见那车轱辘上钉的胶皮,碾在石子路上,劈里啪啦地作响。陈大仍旧是坐在车辕上驾骡子,他是个老实人,也觉得像是有哪里不对头。所以赶一会儿车,便要抬头望望太阳。路是越走越平坦了,也是越走越宽了,下午的时候他们就经过两个镇子,说是镇子,也就是一条街,山上的农户贩了茶叶之类的东西下山来卖,但是这样的早春时候,镇子里也没有市集,只看到有卖豆腐的铺坊,无精打采悬着一个布幌子,而门口架着油锅,刚刚炸完油豆腐,还有一股甜腻的香气。

闵红玉生了半晌的闷气,经过镇上青石板的大陆的时候,突然就跳下车去,倒把赶车的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