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也不说话。爸爸急的就差给妈妈下跪了。

顾平安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她紧咬着嘴唇,手上攥得紧紧的,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从沈安平住的医院到妈妈住的医院不过半小时不到的车程,她却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她到医院时正值晚饭时间,大堂来来去去都是人,嘈嘈切切的声音让她的紧张稍微缓解了一些,径直走到妈妈住的高干病房。还没敲门就听见门里传来爸爸无可奈何的声音:“你说你这样是何必?你折磨自己给谁看?你早早的去了,俩孩子不是一样水火不容?这事儿不能急,孩子们有她们自己的想法……”

顾平安的鼻子酸了酸,眼眶涩涩的,从小到大她要风就风要雨就雨,所以一丁点的不顺心她就委屈的不行,好像全世界欠了她。现在想想,她长大了,个性却还是一点没变,任性的没边儿。

她吸了吸鼻子,伸手敲门:“我可以进来吗?”

一听是她的声音。顾爸爸叹了一口气:“进来。”

推门而入,最先入眼的是妈妈瘦如柴火的背影。宽大的病号服穿在她身上已经不再合身,她像个豆芽看上去头重脚轻。顾平安进来了。妈妈也没有回头。还是一言不发的站在窗口,看着窗外。

爸爸看了她一眼,搬了张椅子给她:“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