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拿起那乐器来吹了一会儿,那鸟听懂了似的啾啾叫了两声就飞走了。</p>

华芍音,你可知,我究竟是谁?</p>

“阿提亚,你说这大凉国与我们来信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体格健壮的男人手上拿着一小卷被打开的纸,肩膀上还站着那只头上有翎羽的鸟,“怎么觉得比那位和我们碰头的大人还要厉害些。”</p>

“安纳西,拿过来给我看看,刚刚没仔细看。”半靠在虎皮凳上的男人只是略微抬了抬手,连眼睛都没睁开。</p>

安纳西双手将纸卷交上去,阿提亚那双如羊脂玉一般的手拿起纸卷慢慢打开,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微眯着把上面的东西仔细看了一遍,笑了,薄唇微启:“这人很有意思。”</p>

“什么意思?”安纳西不太明白,他只觉得这人很聪明,想到的点子很多,没看出来有什么有意思的地方。</p>

阿提亚将纸卷轻轻一甩就甩到了下面的桌子上,“你看,此人看起来是要我们的人去帮他们做一件事,可是言语间都意味着那大丰国皇帝已经对那里有了疑心,我们的人派过去看起来是要去帮忙,可是只是想借我们的人告诉大丰国皇帝,这里面的细作有很多,而且,你难道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定远侯?”</p>

“您是说,大丰国皇帝兄长的儿子?”安纳西对定远侯没什么映像,只对当年打下大半江山的顾穹庐十分敬仰,“他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比他爹还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