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停了下来, 头前引路的小太监们也都不知所措的站住了,众人提着灯笼, 想回头看又不敢,只能安静的等着。

李衾凝视着李持酒的双眼, 想了片刻轻轻一笑:“上次在岁寒庵, 你便提起过类似的话,镇远侯好像对这个格外在意啊。”

李持酒目光微动。

夜风吹拂, 灯笼摇晃,地上人影朦胧, 头顶却似乎有夜鸟掠过,发出扑啦啦的声响。

李衾的声音温温淡淡的:“是因为尊夫人的容貌跟我夫人相似, 觉着我会是那种混淆真假的人,才这样执着追问的?可是你所说的‘很想到手’‘无缘得到’是什么意思?我同我夫人,是向来的同心一体, 鹣鲽情深, 无人可及的,她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原配夫人,自然不是你所说的那般,莫非……你说的并不是我?”

两个人四目相对,李持酒仰头一笑, 却又恢复了先前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只是开个玩笑、闲着磨牙罢了,何况我说的是假如出现这种情形。李大人莫怪,您是知道我的,嘴上向来毫无遮拦。我听说我给关押起来的时候, 贱内也曾给带进宫过,还是李大人陪着的呢。我大胆揣测,以李大人您的素日品行做派,也不至于跟别人的内眷这样亲近吧,毕竟正如您所说,还有过您亲自去岁寒庵探望贱内之举呢。”

李衾的笑淡淡的:“我行事自然有道理,岁寒庵一行,是为了萧大人的古铜镜,也不是贸然造访的。而这一次,也是奉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