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说,我爹让去禁军,无非是让我在禁军中能混个官职,最好是体面的职位,否则,景阳侯府日后拿什么世袭爵位?”赵伦持一面说着,一面又咬牙往上攀了一步,“京中谁不知道景阳侯府的爵位,到如今就是个天家袒护下的虚名,我爹从战场上逃走的那刻起,景阳侯府早就名存实亡了。”

赵伦持腰间的佩刀插进岩石缝里。

行至最艰难处。

可以攀登的地方近乎没有,他要靠藤条和插进岩石缝里的佩刀才可以一步步前行。

涟卿的手都磨破,连握紧藤条的力气都没有,所以两人不敢离太远,他要一手将佩刀插进岩石缝后,才可以一手握住藤条,一手拉着涟卿,然后踩着佩刀搭成的临时阶梯往上。

起初,涟卿是不敢看脚下,只能同他说话。

慢慢地,好像也习惯了脚下的视线,也真的认真在听赵伦持说话。

赵伦持咬牙坚持着,用说话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否则脚下的每一步攀登都是难的。

“那你爹,为什么要走战场上逃走?”涟卿握紧藤条,尽量往上攀登,减少赵伦持的压力,也一面继续道,“如果你爹自幼跟在你祖父身边,应当耳濡目染才是……”

“不是。”赵伦持沉声,“我爹不是我祖父带大的。”

涟卿意外。

赵伦持继续道,“我爹是我祖母带大的,家中的所有叔伯都战死沙场。我祖母恨透了我祖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