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糖葫芦吗?”她低声,心中砰砰跳着,不敢看他,但又因为离得近,垂下的目光刚好看到他下颌处,刚好看到下颌与修颈好看的曲线。

他喉间轻咽时,喉结微耸,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声音就在她头顶,好似方才说话时,都是将她圈在怀中,带着说不出的旖旎、暧昧。

她指尖微微攥紧身侧的小榻处,因为紧张,冰凉而寒冷。

“哦,糖葫芦啊……”他轻笑半声,伴随唇畔微扬,声音也悠悠一转,轻叹道,“方才忘了尝。”

“应该,甜吧?”他又俯身再凑近了些,她要是再装作不知晓,继续低着头,那他唇边就会吻上她额头。

她不得不抬头看他。

而一抬头,他就似早就等待着一般,微微向下,鼻尖差一分寸就抵上她鼻尖,唇畔差一分寸就沾上她唇间。

涟卿心跳都似倏然漏了一拍。

没有避开,也没有迎上,就这么僵在原处……

案几上的清灯,火苗呲呲响着,除却火苗的跃动,就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跃动的火苗映在两人侧颊,也在屏风上映出错位的亲吻。

‘没想好’在屏风外侧歪着头看着,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慵懒得舒展着小猫的尾巴,轻轻“喵”了一声。

许是这声猫叫,打破了火苗声与呼吸声、心跳声之间的平静,也将人的思绪从方才的极致暧昧里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