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是无法挽回的惩罚,巨大的惩罚,因为越来越放纵自己的行为,超越自己危险的界限都不知道,迟早被眼前的随心所欲害死,明白吗?”

与其说这话是说给艾米拉,还有他姐姐听,不如说万长生是在对自己告诫。

一直他都在这样告诫自己。

观音庙最近二三十年有点树大招风了。

虽然在整个巨大国家,这座寺庙还不算什么。

但起码在宁州市,观音村的人越来越牛皮哄哄,几家联姻、宗族关系,再加上寺庙香火旺盛的源源不断收入。

是个人就容易膨胀。

财大气粗嘛,说话的声音都大了很多。

隐隐然都不把宁州市放在眼里,动不动就是省城京城。

万长生前些年年纪不大,却已经感知到这种骄横跋扈的派头在蔓延,他一直在碑林老祖宗的古籍石碑上找办法。

显然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大家都有点不怎么听他的,庙守当成佛像供起来就可以了。

佛法那一套似乎也跟不上时代的变化,大家不过是当成赚钱的工具。

毕竟在观音村真正懂道理讲道理的,就只有万家核心的文化人。

恰恰在中青年这一代上,万长生父亲去世又断档了。

高考前的美术班算是第一次挣扎碰撞。

把塑像搬回去,把人带出来打工,包括把族亲里的钱拿来投资做了生意。

都是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