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低头看见那红印,啥情绪都到九霄云外了,喜欢到骨子里的忘了一切:“万长生,老苟那么看重你,我也一样的着急,我们都着急,我也没多少岁数,早就该退休了,现在还待在这里就是要等着新人来。”

万长生也检讨下,可能以前跟爷爷说话习惯了直来直去,后来跟苟教授都有点没大没小,所以也放软语气:“等是等不来的,我这还知道地儿呢,都绕来绕去走了快一个小时,这院子太深了,您看得起我,我以后只要来平京,就找您讨教学习,您有空也到平京去看看我带的篆刻学生,给我一两年的时间,多少能给拉扯出来一点人手,行吗?”

梅姑娘又连忙:“这就对嘛,他说他是蜀川美院的,有空也可以到我们清美去交流,书法篆刻艺术还是有爱好者的,就是需要带动,皆大欢喜的事情啊,再说我们年轻人天天呆在这院里,唉,我都想经常出去到处看看,可最近的活儿又特别多!”

她脸蛋本来就挺圆润,笑起来又开朗活泼,真是让这厢房里的气氛都明媚许多。

连装起委屈来,都显得可爱。

荆老头终于笑了:“你就该多给他说说我们院里的事,明天珍品展开始,你就来上班一样跟着吧,因为有些国宝级的藏品也只有借着这样的机会才能大面积的检索,我们也不至于非要每件都办复杂的手续借出来整理,争取这五天内,把所有没有入档的印章摹了,我老了,做不动这样高强度的工作了,行吗?”

万长生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