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的老舞美都没怨言。

万长生也不知道人家是国宝级的高手,只临时重新手画:“得有个台子,摇摇晃晃朝上走的台子,表现艰难攀登的感觉,但肯定不能是个普通大石头对吧?”

其他人凝神即刻:“城墙吧!寓意长城,脊梁,我们文化的脊梁!”

万长生又有饮酒的酣畅淋漓感觉,说什么别人都能懂:“好!然后要有镣铐,我不知道那个时代的镣铐应该是什么样,这些人为了挣脱束缚,是在戴着镣铐摇摇晃晃的奋斗!”

“那就是戴着镣铐跳舞呗!没问题,后台有……”

说干就干,万长生想不到现代舞台美术设计是什么样,人家也不知道这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是谁,但显然目标放在那里,众人的素质能力也都摆在那,只要能把剧改得更好,场景更加出彩,那就没有二话说。

好比普通戏剧,想到国家大剧院来演出,什么都得做好了送过来,哪有这种还允许现场搞得跟手工作坊似的乱七八糟。

但有些剧,有些人就可以。

往狭隘说是权力地位高低不同。

可宽广点想,这些人不是因为拖沓没有准备,临时抱佛脚,而是他们随时都在精益求精的推翻自己,始终在追求最好的东西。

根本不用怀疑他们的专业素养。

就像那些演员,撒娇、耍赖、开玩笑不过是想帮紧绷的席导演放松下,让她不要太殚精竭虑。

专注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