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可人不是石头,每个人都是独立的生命,都有自己的酸甜苦辣命运,我理解为上者在为大义的时候,肯定会有取舍牺牲,可人非草木,下笔也如刀,那就应该慎之又慎,不把每个人都当成石头粉末棋子,才是仁义正道。”

九月底的美术学院体育场上,天空晴朗,万里无云,晒得好些列队的新生都不耐烦了。

特别是远远只看见那个排头兵状元,在跟领导废话的新生,心中怨气可想而知。

可他们哪里知道万长生在争论的是什么,甚至连站在旁边的学生都不甚明了。

院长的眼神却猛的亮了。

远处老童他们伸长了脖子,只恨没有窃听器:“老陈!你那不是有个炮筒长焦吗,拿过来看看!”

“你又不会唇语,看个毛线,肯定是在笼络万长生啦!”

“没事儿,晚上喝顿酒就行了,一顿不行两顿,不能让万长生也变成那种歌功颂德的家伙!”

“不会,这小子心里明亮得很。”

苟老还扶在万长生手臂上的动作凝固了,对视。

万长生还是那样温和清澈的回视。

试问又多少年轻人,能这么看着六十岁以上的老人,还不闪不避,更不论对方还是院领导。

刚刚还连出六个好字的老人眼神严厉起来。

万长生却把目光挪开了,不是回避,而是转头看着夏日阳光下那些有些躁动不安的新生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