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别闹……”

杜雯气得绕到床头这边,抓了枕头就砸:“城里人这都不算什么,有没有也不影响我们接下来的人生规划,临走了打个记号而……这什么?”

万长生看见她靠过来就躲得靠里面,却忘了自己枕头下的东西,被杜雯眼明手快的一把抓在手里,脸上有种破涕为笑的惊喜:“什么时候刻的!”

其实是店里随便买的那种最便宜练习印章石,几块钱一块,根本谈不上温润若脂的高品相,但二指宽一指长的方料,现在却被万长生雕琢成了一尊小小的石像。

就像这些日子他们经常画的石膏像那样,下面有一点点四方的基座,上面却是个女孩儿的侧脸,没有完全把整个石料都刻掉,脸蛋也只有大半张脸和倾泻而下的长发,甚至换个角度从背后看,还是那方长条的石料,但转过来就是少女侧脸沉睡的模样。

脸蛋其实仅有指头那么大,石料质地更是充满杂质的劣等,但光滑的脸蛋,精细的眉眼口鼻,一眼就能看出来带着杜雯那种妖冶跟沉静的混合气质。

更看得出来万长生在上面耗费了多少时间精力。

杜雯知道万长生喜欢刻章,很多个晚上他都是做在沙发角上静静的玩篆刻,她坐另一边画素描,甚至还画了不少万长生刻章的速写。

对于现在几乎用不上印章的城里女孩儿,她一直都觉得这是个老古董的爱好,挺风雅的爱好。

仅此而已。

万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