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不知尉迟熙出发之前向小丁下过什么命令,自他离开的第一日起,小丁就与我形影不离,除了解决生理问题之外,我几乎时时刻刻都能看见他。难道尉迟熙认为我会逃跑?这一望无际的荒漠,除了这几个营寨,我连一个人影都没见到过,就算我有心逃跑,只怕不出三天我就要因为迷路饥渴而死了;但若说他只因担心我在营区内迷路而如此命令小丁,傻子都不会相信。这个狐狸男,永远不会让别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顺利的溜出营帐,确定小丁不在附近后,我开始漫无目的闲逛。没有聒噪、自由自在的时候真是惬意,我畅快的舒了口气,顿时觉得神清气爽、精神百倍,连往日肆虐的寒风在此刻都变得温柔起来,境由心生,古人诚不欺我。

这样渐渐走着,不知不觉回到了搬到主帅帐前所居的营帐。脚步不觉的停下,思绪回到初来大唐的那几日:为了今后的生存,我曾在这里认尉迟熙为兄;夕阳西下,我曾无数次站在这里,“恭送”尉迟熙的离开;想起那一晚,尉迟熙浑厚而喑哑的声音令我彻夜难眠怔怔的站了不知多久,直到当我发觉双腿因长时间伫立而有些酸麻时方结束了回忆。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不禁有些晒然:怎么刚刚离开了他的控制,却又不自觉的想起他?难道回到唐朝之后不但变成了文盲,连独立性都渐渐磨灭了么?惯性依赖,果然是可怕的东西。

举步离开了这个我来到唐朝后的第一处居所,我继续无所事事的四处闲逛。可转来转去,四周都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