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能不计前嫌,可他人未必愿意斩草不除根!”

语落,薛远拱手行了一礼,辞别而去。

苏御只微不可察的轻叹一声,挽袖抿茶,“阿远身上戾气太重,倒是可惜了这壶好茶。”

东风笑道:“但薛表公子对主子的心是不掺假的。”

苏御无声敛眸,不置可否。

见苏御不语,东风转换了话题,“诚郡王不日将在太子府中设宴招待一众亲友,依照郡王爷的性子,免不得又要与主子您上演一番兄弟情深了。”

苏御牵唇,淡淡而笑,“怀诚有出息,我这个做兄长自然替他高兴。”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转动了一下杯身,映衬之下精细的白瓷茶盏都显得有几分粗糙,“梓然如何了?”

提到魏梓然东风忍俊不禁,“魏公子无事,只是疼晕了过去。”

魏梓然是惠恩长公主唯一的孙儿,自小被众人捧在手心里长大,何曾受过这般委屈。

他又是睚眦必报无法无天的性子,东风倒是更担心叶清染些。

“倒也未必。”苏御起身,广袖垂落,如云似水。

阳光拂过衣袂间的金丝银线,似浮光掠过湖面,潋滟风华。

他行至窗边,眺望繁华街景,唇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清浅笑意。

江湖的水未必比朝堂浅,若无几分本领,孤身女子如何安身立足。

这建威将军府怕是迎来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