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望。

“姨妈,这是王沥川。我的……”我舔了舔嘴唇,“朋友。”

沥川微微颔首:“姨妈,您好。”

不得不说,此时的沥川目光深邃,神态矜持,气质清贵,言语坦荡,给人一种摄人的魄力和压力。

姨妈打量他半天,点了个头,没有答话。倒是姨父开了口:“明白了,你这丫头就是为了他和你爸大闹了一场。大年三十,离家出走。”

我脸皮挺厚地点点头:“姨父,我买了您喜欢的糯米茶。”先找软的捏,逐个攻破。

“哎呀,又要你破费。”姨父不顾姨妈铁青着脸,笑呵呵地说。看样子他还想再说两句缓和气氛,刚要张口,姨妈生生打断他:“小秋,外面挺冷的,到家里坐去吧。” 她指示表姐夫:“小高,你帮小秋提下东西。”

她的话里,完全没有邀请沥川意思。我的脖子立时有些发硬,伸手将沥川一挽道:“不了,姨妈。我和沥川还有点事,改天再来。”

自从我妈去世,姨妈在我们家就有特殊的权威。爸常常把她看作是我妈的一道影子,对她是又亲又敬。可是,我骑了十个小时的自行车从个旧跑出来,不是为了让沥川站在我姨妈面前忍受耻辱!

沥川将我的手轻轻一捻,淡淡地说:“小秋,好不容易来趟昆明,应当看看姨妈。我下午再来接你。”然后,他平静地对所有的人都笑了笑,说:“新年快乐。” 说罢,放开我的手,走向自己的汽车。司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