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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他不像沥川,骨子里没有“浪漫”二字。比如,某日黄昏,我在体育馆的门口遇到艾松,刚说了句“今天的落日真美”,他就这样纠正开了:“从物理学的角度来讲,其实没有日升日落这一说……这只是地球自转带给我们的一个幻觉。”
听完这话,我就愣住了,一天的好心情都没了。然后,他又递给我一个细长的纸筒:“这是我做的望远镜,可以看见月球,送你一个。”
“哦……谢谢!”
我接过那个沉沉的纸筒,左右翻看:“你会自己做呀?哪里买的镜片?”
“自己磨的。”
“自己……磨的?哪来的玻璃?”
“不要的眼镜片、玻璃瓶底、电灯泡。用细砂纸打磨,然后用牙膏抛光。”
挺有耐心。不过,是个傻子也知道做这个要花多少长时间。然后,我就有点紧张:“那个……你送我这个,没别的什么意思吧?”
“没。这一周我踩你太多次脚,算是小小的赔偿,也算趁机做下科普工作。”他低着头看地板。
我咧嘴一笑:“那我就却之不恭,不如受之有愧了。”
“别客气。”
接下来的三个星期,为捞外快,我接了一本急需翻译的小册子。所以没去拉丁舞班。到了公司,艾玛就来挤兑我:“哎哟,我家小弟托我问你,为什么不去体育馆?”
“接了点活儿,在家天天做翻译。”
“我家大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