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藤原葛野麻吕的倭国主使先是拱手低头谢过韦仁实倒茶,然后一边说着,一边又合手将茶杯端起,送入鼻下轻轻一嗅,不禁面色讶异,又衔取一口轻轻吞咽,面上惊异更甚:“这茶……”

“这是如今在大唐新兴起来新式制茶之法。”韦仁实笑了笑,说道:“茶叶摘取下来之后,经过一些手段的炮制,便有了如此之风味。”

“原来如此!”藤原葛野麻吕恍然道:“多年不曾往来,大唐如今又多了诸多变化啊!”

“不错,今日之大唐,较之上一次贵国遣唐使来时,又是今非昔比了。”韦仁实点了点头,说道,然后又笑了笑:“贵使的汉话,说的很好。”

藤原葛野麻吕颔首微笑,称了声:“不敢,只是仰慕大唐文化,自幼便常听之前的遣唐使谈及大唐之盛,神往已久,一直梦想有朝一日能自己来大唐瞻仰盛世,便自幼研习中原之经典。”

“布势清直先生可好?”韦仁实问道。

布势清直大唐大历十四年,倭国的第十五次遣唐使的主使。

却见藤原葛野麻吕面露悲戚,哀言叹道:“先生已过世三年,如今唯有梦中相见。”

“贵使节哀顺变。”韦仁实故作温言的劝道:“布势清直阁下为我天朝同倭国之交往所做贡献颇多,贵使阁下若能顺其遗志,使两国更修于好,则足可慰其在天之灵。”

“多谢韦爵爷。”藤原葛野麻吕对韦仁实行了一礼,说道:“自从明州登岸以来,